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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八章力戰仙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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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風可不會跟許仙娘客氣,道:“既然如此,韓某恭敬不如從命,得罪了。”身形一動,突然飛到了十丈高的半空,將手高高舉起。“五色菩薩”周身發出五色光彩,一股渾厚無匹的力量狂湧而出,向地面的許仙娘罩了下去。

許仙娘萬想不到韓風一出手就是絕招,急忙身形一晃,已經到了半空。將手一伸,已經從後面拿出了一把寶劍,卻是一件下品神器,與韓風大戰起來。

許仙娘果然不愧是“萬花宮”的副宮主,雖然功力不如韓風,手上武器的品級不如韓風手中的武器,但因為她經驗老道,修為又在韓風之上,而且她本身又是身懷絕學,與韓風交手五十多招之後,已經隱隱占據了上風。

不過,觀戰的人看到這裏,卻沒有為許仙娘的身手感到驚奇,因為她是“萬花宮”的副宮主,大名早已在武林中傳開,具備這樣的實力並不稀奇。觀戰的人感到驚奇的是韓風的功力和身手,因為韓風只是一個年輕人,通常情況下,他能與許仙娘走上幾招,就已經很不錯了,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,他竟能與許仙娘走上數十招,這簡直就是一大奇聞。

轉瞬之間,兩人又鬥了十餘招,許仙娘自覺面上有些掛不住,禁不住將絕招施展了出來。在她看來,韓風與自己鬥了這麽多招,已經算是給韓風很大的面子了,如果讓韓風繼續與自己纏鬥下去的話,自己以後怎麽還能還在武林中混嗎?

許仙娘的絕招一出,韓風頓時感覺壓力倍增,才知道許仙娘之前並沒有盡全力,幸虧他功力足夠深厚,頂住了身上的壓力,心想自己功力的雖然在許仙娘之上,但自己修為比她低了不少,臨敵的經驗又遠比不上她,不如與她比耐力,於是便將《大悲無上經》施展了出來。

韓風一施展《大悲無上經》,頓時便從他的身上湧出了一層層光圈,由頭至腳的裹住全身,形成了一道道的防線。轉眼之間,光圈已經達到了八層,卻是將《大悲無上經》運展到了第八重,而手中的“五色菩薩”也沒閑著,不斷的硬抗上許仙娘威猛絕倫的攻勢。

貴賓中有人看出了韓風所施展的是什麽絕學,不由失聲叫道:“這不是‘大梵寺’的不傳之學《大悲無上經》嗎?難道他是‘大梵寺’的弟子?”

“《大悲無上經》?武林六大佛門絕學之一的《大悲無上經》?”另外一個貴賓驚聲道。

“不是此絕學又還是什麽絕學?”先前那個貴賓道。

許仙娘此時已經與韓風激鬥上了,可不管什麽《大悲無上經》,什麽佛門六大絕學,先把韓風擊敗再說。她一次次的發動攻勢,將寶劍的力量催動,有好幾次都沖破了韓風身前的七層光圈,但都是到了最後一層光圈外時,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彈了回來。

鬥了一會,韓風見許仙娘的攻勢依然猛烈,不覺心驚,自忖自己施展《大悲無上經》的同時,也借用了“五色菩薩”的力量,但也僅能讓自己暫時立於不敗之地而已,想要反攻,卻是沒什麽機會。許仙娘的實力,絕對已經達到了後天三品的中級階段。

其實,許仙娘心中的驚奇,卻遠在韓風之上,她本想在百招之內將韓風輕輕松松打敗的,沒想到鬥到後來,自己用了九成的力量,卻始終不能攻破韓風的守勢。而如今早已過了一百招,達到了一百三十多招,自己雖然還保存了一分力量,但高手對敵,全力以赴的攻擊乃是大忌,只有在拼命的時候才能使用。如果她連最後一分力都用上的話,勢必會與韓風展開類似拼命一般的搏殺不可,到時候若還是奈何不了韓風,她的面子可就丟大了。

許仙娘能當上“萬花宮”的副宮主,自有過人之處,又攻了數招之後,突然將寶劍收了起來,笑吟吟的道:“韓神捕果然是功力驚人,本副宮主今日總算知道了什麽叫後生可畏。”

她雖然沒有“認輸”,但語氣之中,已經含著不想與韓風動手的意思,而且也是她當先停的手。以她的身份和地位,這一停手,自然不是不會再出手的了。

春月秋的大師伯見許仙娘收劍不攻,又說韓風後生可畏,便知道她不想打了,也就意味著自己最後所依仗的高手已經無法幫得了自己的忙,也只能願意認輸,不等春月秋一方的人開口,便起身向春月秋的師父笑道:“二師妹,恭喜你成為本谷的新谷主。”

春月秋的師父忙起身道:“大師姐,你太客氣了,小妹就算做了新谷主,你也一直是小妹的大師姐。”

這兩個之前都想爭做新谷主的人現在都能拋開成見,握手言歡了,兩人的一幫徒子徒孫當然不會壞了她們的興頭,春月秋大師伯的一幫徒子徒孫也都爭相說了些恭喜的話,春月秋等人自是代師父謝過。一時之間,之前還是對立的兩幫人,便宛如一家人似的,不分你我。

許仙娘雖然沒有敗給韓風,但她終究覺得面子上過不去,象征性的在“娘娘谷”吃了一頓宴席之後,便匆匆告辭而去了。一些貴賓原先自恃身份,沒怎麽把韓風放在眼裏,但在宴席上,這些人也都來與韓風捧杯飲酒,讚他身手了得,乃當今武林中的傑出英才,甚至有人說他比這幾年來名聲極為響亮的“七英八傑”還要厲害。

韓風雖然有些飄飄然,但他小時候不止一次聽過舒伯給他說過樹大招風的害處,所以也就變現得很是謙虛,說自己無非是有法寶在身,真實本領遠不如前輩高人。那些貴賓見他不驕不躁,有幾個爽利的人當場差點沒和他結交起來。

過了兩天,貴賓們先後散去,就連與“娘娘谷”最有交情的“武岳派”的掌門張無極也已經離開。韓風這一次來“娘娘谷”原本就不打算停留很長,自忖該是上路的時候了,便向春月秋告辭。臨別之際,小梅眼淚汪汪的舍不得韓風走,但韓風說他將來還會來看她的,她又高興了起來。

春月秋一直將韓風當做自己的孩子,雖然舍不得與韓風剛剛相聚又要告別,但她不願耽誤韓風的時辰,送了韓風一行十多裏之後,這才千叮萬囑了一番之後,帶著小梅返回了“娘娘谷”,而韓風一行又繼續踏上了上京的路。

轉眼過了一日,韓風一行在路上一家小酒鋪打尖的時候,焦如夢帶著那三個漢子走了進來。焦如夢仍舊是一副公子哥兒的穿者打扮,手裏的折扇搖得風采飛揚,倒好像跟定了韓風一行似的。韓風也不理他們,只填飽肚子之後,繼續走自己的路。

三日後,韓風一行深入了一片較為荒僻的地段。這片地段雖有大道通行,但因為土地不好,無法種植莊稼,水源也沒有,所以前後八百裏難見人煙。正走間,忽見路過有個小飯館,韓風覺得有些口渴,便提議進去吃些東西再走。

因為飯館不大,只擺了六張桌子,而有五張桌子已經叫人占了,因此,韓風只能帶了馮韶光、龍一、龍二進去,阿金、阿木、阿水、阿火、阿土五人則是留在了外面。

韓風走過門檻的時候,便覺得飯館裏的氣氛有些異常,目光一掃飯館裏的人,見他們的穿著打扮雖然不一樣,但多數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者,要麽氣勢外露,顯得極為的強大,要麽收斂氣勢,穩如山岳,分明都是十分難見的練功高手。他腳下稍稍頓了一下,最終還是選擇了進入飯館。

馮韶光、龍一、龍二雖然也感覺到了飯館裏的氣氛有些古怪,但他們見韓風都進去了,也就跟著進去了。在他們看來,如果這些人是為了他們而來的話,就算退了出去,也不能逃過這一劫,倒不先進去看一看再說。

四人在唯一一張空桌子的位子上坐下,然後叫了吃的東西,又叫夥計端了一些吃的到外面去。

馮韶光一面吃,一面做出四周瞧瞧的樣子,很快就把看其餘五桌的人大致上看清了。五張桌子的人加起來一共是二十五個,人數最少的一桌只有三個,而人數最多的一張,卻滿滿的坐了八個。

人數最少的那一桌的三個人最為怪異。居中而坐的那位身材高大異常,即便是坐著,也顯得塊頭甚大,只見他頭上戴著一頂金箍,長發披肩,顯得有些枯黃,年紀望之約七八十,並不是顯得太老。打橫相對而坐的兩個人長得頗為相似,根本就是一對孿生兄弟,兩人頭發全白,但紅光滿面,精神旺盛,一雙壽眉垂在眼角,長達三寸。

之所以說這三個人怪異,是因為三個人的姿態與眾不同。

那頭戴金箍的老頭一手拿著個茶杯,一雙眼睛顯得有些鬼氣森森,一直瞪著飯館外。韓風四人進來直到坐下叫好飯菜享用,他連眼皮都沒有眨過一下。反觀那兩個相貌相似的老者,卻一直在悄悄的說著話,好像有許多事要說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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